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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鸟友、租“荒地”,搞环保也很HIGH

    来源: 新闻晨报切记!信息来至互联网,仅供参考2013-09-13 访问:

      □姜龙(左)在航天博物馆湿地引导志愿者开展清除外来入侵植物的工作/受访者供图

      □晨报记者 韩小妮

      海岸滩涂上,成群的候鸟盘旋飞翔、追逐嬉戏;夏日的夜晚,萤火虫在身边飞舞,一闪一闪……本届“东滩论坛”的主讲嘉宾之一、生态保护志愿者姜龙知道,在上海就能看到这些美丽的景象。而他想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大都市里保护野生动物的栖息地,留住这份自然之美。

      因为小青蛙喜欢上大自然

      37岁的姜龙身材瘦削,穿一件土黄色工装衬衫,鼻梁上架着的金属框架眼镜已经有些褪色。说话时姜龙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声音有些低,但谈起环保话题,他就会滔滔不绝。

      约姜龙采访的那几天,他正和志愿者忙着跑金山、松江、青浦的一些农贸市场,“随着禽流感疫情的消退和活禽交易的逐渐放开,公众的防范意识开始淡薄,而上海又将迎来候鸟的迁徙季,陆生野生动物疫源疫病的监测任务更重了,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

      事实上,这也是姜龙生活的一个缩影。多年来,他大部分业余时间都是在这样的环保志愿活动中度过的。“虽然我出生在外地,但我可能比许多土生土长的上海人要更了解上海的郊县,这与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我生长在一个内陆城市的工厂家属区。我记得很清楚,小学一年级过六一儿童节,学校放半天假,我跟在同学后面头一次跑到农田。”姜龙回忆说,当时人走在田埂上,被惊起的小青蛙“噼噼啪啪”地往田里跳,密密麻麻……

      “可惜,第二年再去时田还在,小青蛙却几乎绝迹了,可能是因为打了农药;再往后,田没了……”2000年到上海工作后,姜龙只要有时间就会背着包跑到郊县看看。

      久而久之,姜龙发现,上海的郊县在自然风貌上各有各的特点。“比如,金山是上海区县中保留农村原有微小生物环境最多的地方。尤其是靠近廊下那边,许多老屋旁就有一个池塘或一条小河,屋后还有一片竹林。这些相对封闭的池塘和小河沟往往有其它地方已经看不到的青鱂、圆尾斗鱼、龙虱等原生水族,甚至还会有萤火虫……”

      必须想办法保护环境

      然而,就和童年的回忆一样,姜龙发现,上海郊县原生态的景象也在快速地减少。

      2007年,姜龙跟着观鸟爱好者第一次跑到崇明北湖,“那次看到好几千只迁徙的鸻鹬类野鸟,在海边滩涂上觅食、休憩。但就在看的时候,旁边做工程测绘的人叫我们赶紧看,说明年就看不到了。”姜龙说,等到第二年再去北湖时,由于滩涂被围垦几乎消失殆尽,迁徙经停的鸻鹬类野鸟数量真的急剧下降到100只以下。

      姜龙突然意识到,光做一名生态旁观者不解决问题,必须想办法保护这样的自然环境。于是,他加入了民间环保组织成为志愿者,而拆鸟网成为他第一份“志愿者工作”。

      “说起来,这还是受了一对香港夫妇的刺激。”姜龙说,他在上海野鸟会组织的一次观鸟活动上认识了一对60多岁的香港夫妇,“他们每次观鸟都会坚持拆捕鸟网。当时许多上海本地的‘鸟友’都认为光拆网没意思,因为很难改变捕鸟网铺天盖地的现状。但我想,远道而来的香港朋友都在做这个事情,我们上海本地人是不是更应该行动起来?”

      于是姜龙开始通过网络招募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开展护鸟、巡视工作。

      “拆除鸟网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情,但它考验的是你的责任心。”姜龙举例说,不少鸟网绵延数十米,由于长期“纠缠”树枝和藤蔓,甚至埋进厚厚的腐殖层,“要是碰上被困时间长些的活鸟,把它从缠绕的网中解救出来,有时要花上10多分钟。”

      好在姜龙一行人的行动得到了认可。以崇明为例,在当地政府部门的重视下,当地林业巡视队伍不断扩大,接到市民举报后的反应速度也提高许多。此外,在开放式林地内长期定点大规模公开非法张网捕鸟的现象也明显减少。

      栖息地面临迅速萎缩

      不过,无论是“巡视”拆除鸟网,还是“守望”上海科技馆旁的小湿地;无论是在吴淞口浦东滨江湿地发起“净滩行动”,还是和伙伴们一同呼吁保护南汇东滩禁猎区的滨海滩涂,姜龙参与和发起的环保志愿活动都是围绕保护上海的野生动物栖息地展开的。而丰富的经验告诉他,栖息地的迅速萎缩正影响着野生生物的生存。“比如今年夏天,我们在青浦一个村观测到的萤火虫数量不及去年的十分之一,除了受前期高温干旱影响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许多原有的萤火虫繁殖地被开荒而遭到破坏。”

      姜龙说,上海地区有两种萤火虫,一种是水栖的条背萤,另一种是陆栖的黄脉翅萤。它们需要相对潮湿的环境,喜欢流连于河道、湖岸带、靠近湖泊的荒地。“可是现在河岸要么被浇了水泥,要么被水生的外来入侵物种占领。比如青浦,外来的空心莲子草覆盖了大片河滩,造成水体黑臭,近岸的萤火虫,特别是幼虫就不可能正常孵化。”

      今年5月24日,姜龙在青浦区金泽镇岑卜村发现了今年“婚飞”的首批萤火虫——黄脉翅萤,可惜当晚看到的成虫不足百只,与去年的首出日相比数量下降了三分之二;之后的6月到8月,村里看到的萤火虫数量更是不足往年的十分之一。

      姜龙非常担心,由于萤火虫的迁飞能力很弱,现有的萤火虫栖息地之间又相隔较远,一旦栖息地被破坏,萤火虫野外种群就有灭绝的危险。

      行动越来越多

      为了实施自己的环保计划,姜龙的行动越来越多。今年,他在青浦区的一个小村里先后租了两块农田。如今地里杂草丛生,有些地方草长得比人还高。路过的村民总忍不住要提醒他:“你这个地要耕一耕了。”

      但其实他们都不懂姜龙的心,这两块地其实属于一个“抛荒”试验计划,更确切地说,姜龙要主动制造两块荒地,好让野生动物来此安家。“在青浦,环颈雉(俗称野鸡)的繁殖季和油菜籽的收割季是重叠的。现在,农村的荒地杂林越来越少,野鸡被迫进入农田。我们在当地连续两年看到,野鸡躲在油菜地里生蛋抱窝,而村民在田间作业时,不是惊扰了野鸡,造成整窝蛋被亲鸟放弃,就是直接把孵出的小野鸡抱回家自己养,成活率几乎为零。这让当地的环颈雉野外种群急剧减少。”

      姜龙租的两块地中有一块原来是菜地,相对比较旱。前段时间,他在这块“抛荒地”先后遇到了短尾蝮、赤练蛇、黑眉锦蛇——这在去年可是没看到过的,把他乐坏了,“随着土地的继续‘抛荒’,希望能让刺猬、黄鼠狼等小动物在这里找到栖身之所。”

      另外一块低洼地去年是种水稻的,他和志愿者伙伴们在里面挖了些小水坑,准备留给青蛙、癞蛤蟆产卵。他特别提到了一种迷你的野生蛙,“饰纹姬蛙可以说是上海最小的本土野生蛙,成蛙只有人的大拇指头那么大,蝌蚪几乎是全透明的。因为自身个体小,为了躲避天敌,这种蛙往往把卵产在相对封闭的小水体里。”

      姜龙希望,这两块地可以成为小小的样本,也许可以吸引公众或机构在郊县设立更多的野生动物的微型保护地。

      除了租地抛荒,姜龙还在当地租了民房,把女儿也“散养”到了乡下,由妻子照顾。“女儿1岁不到就下乡了,如果条件允许,等她要上小学了再回城。”他说,“以后孩子怎么发展,我们没法预测。就希望给她多一些接触自然的机会。起码等她长大后回忆起来,童年是在大自然中度过的。”

      (原标题:做鸟友、租“荒地”,搞环保也很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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