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东
“按照国家GDP年增长7%,GDP能耗强度下降16%计算,2015年能源消费为38亿吨标准煤。但若GDP年增长率的范围为8.5%~10%,则2015年能源消费将达到41亿~44亿吨标准煤。”齐晔教授领导的清华大学气候政策研究中心团队11月9日在北京发布的《中国低碳发展报告(2011~2012)》(下称《报告》)称。
《报告》称,“十二五”规划定的年均GDP增长预期为7%,但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十二五”规划已超出全国预期指标,其中年均增长率最低的也达到了8%,平均值达10.6%。这加大了能源消费总量控制的难度。
根据《报告》,各省加总的能源消耗增长速度将快于国家规划的能源消耗量增速,且两者的缺口逐年扩大。其中,2011年相差8270万吨,2012年相差1.7亿吨,2013年相差2.6亿吨,2014年相差3.6亿吨,2015年相差5亿吨,五年累计缺口可达15亿吨。
另外,各地产业结构也为能源消费控制增加了难度。2008年为抑制金融危机的不良影响,国家启动的“四万亿经济刺激计划”中81%的资金流入到工业领域相关的基础设施及住宅建设。2010年工业增速迅速提高,工业比重骤升0.7个百分点,对节能和能源消耗都造成很大冲击。
据齐晔团队的测算,若按GDP年增长率8.5%~10%估算,2015年对应的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消费量会上升至4.67亿~5.02亿吨标煤,高于按7%的GDP增长率计算的4.3亿吨标煤8至16个百分点,与此前新能源发展规划的预测差别明显。“按此推测,到时传统能源消耗依然占很高比例,节能减排压力剧增。”一位能源专家表示。
区域性的产业转移也造成能源消耗的转移,东部地区能效提高,接替产业转移的中西部地区能效较低,造成总体能源消费量出现上升趋势。“区域间的发展不均衡,造成能源消费总量控制分解上的一些问题,”齐晔教授表示,“每个省份都有经济增长的目标,都想发展经济”。高耗能企业转移加速了全国产能的扩张,加剧了钢铁、水泥、平板玻璃、煤化工等行业产能过剩,一定程度上给全国经济结构调整带来了巨大挑战,消耗能源总量也不断增加。“如果不加控制,全国煤炭消耗可能冲上40亿吨的水平。”国家能源委员会专家咨询委员会主任张国宝表示。
此前媒体就曾对能源消耗总量控制的做法提出质疑,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研究员周大地则称,“不要用计划或市场的思维去看待这个问题,总量控制是为了调节能源消费。”就如何在各省间分配能源指标,专家们都表示确实是一个难题。有的建议和GDP增长目标匹配,有的则称从实际能源状况出发设定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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