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中旬,2005年两院院士增选结果相继揭晓,101名科技工作者榜上有名。而在此前后,对于院士制度的质疑,再次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院士制度何去何从,似乎已经不是科学界的事,而是整个社会的事。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邹承鲁近日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人治和腐败是中国科技两大致命伤。(据12月20日《新京报》)
什么是院士,在我国,指的是中国工程院院士和中国科学院院士,是经过两院评选出来的在某个领域有深入研究或造诣很深的科学家。按理说,他们更应该专注于自己的研究领域,然而,当上院士以后,一些院士就已经不是院士,你可以说他是社会活动家、政治家,却唯独不是科学家和专家。他对环保有一通宏论,会就“矿难频发”表达自己的见解,也会对教育、三农、能源甚至国际时事、人文哲学提出批判,但唯独对他的专业领域,很少涉及。
院士的异化,不仅是自己本身职业的异化,也是“权威”的异化。两院院士王选说了一句大实话,“错误地把院士看成是当前领域的学术权威,我经常说时态搞错了,没分清楚过去式、现在式和将来式。”他说,我38岁,站在研究的最前沿,却是无名小卒;58岁时,成为两院院士,但是两年前就离开了设计第一线;到现在68岁,又得了国家最高科技奖,但已经远离学科前沿,靠虚名过日子。一个科技工作者,当他是真正权威的时候,没人相信他,等到脱离科研第一线,功成名就做了院士,他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权威,不仅是专业领域的权威,俨然也是人文、社会、自然科学和政治领域的“全能”权威。
著名数学家陈省生有句名言,他说,数学好玩。正是因为这种超然的治学态度,才造就陈省生的辉煌一生。然而,许多人为了当上院士,会拼命地进行“科研”,拼命地创造“论文”,他们是“科研动物”抑或“论文动物”;当他成了院士以后,又顶着院士的头衔四处走穴,贩卖并不高明的“学术观点”,这时,又成了“会议动物”。人的劳动一旦失去了自由性,也就失去了自觉性,这样的院士制度,这样的学术氛围,又怎能聚集更大的“创造”能量。
作者:彭兴庭来源:金黔在线—贵州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