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起环保,要去环保-环保信息网(17环保网)
  • 环保信息网 > 环保行业资讯 > 行业新闻 > 环保人员执法遇扰县领导:都是招商企业

    环保人员执法遇扰县领导:都是招商企业别去

    来源: 工人日报切记!信息来至互联网,仅供参考2017-05-20 访问:

      原标题:一个经济大县的环保难题(组图)

    凤台县城的淮河岸边 , 等待为煤炭堆场卸货的大妈 。凤台县城的淮河岸边 , 等待为煤炭堆场卸货的大妈 。

      煤炭的黄金十年将凤台县送上安徽省GDP十强县位置,但也让它面临着纷繁复杂的环境治理沉疴。

      随着新环保法的实施,从上而下的环保责任要求与自下而上的环保民意压力,让凤台这个资源大县,走上了环境治理之路。

      在科技和法治支撑日益强大的今天,环境治理如何走向现代化,已是不得不面对的课题。

      安徽省淮南市凤台县,古称下蔡,认识它要从几个显著特点开始:全国深井采煤第一大县;淮河、西淝河过境,水路运输发达;地处淮北平原,基本农田占全县一半以上的面积。

      这些对外介绍的特点,在凤台县环保局局长盛辉眼里,却意味着特殊的“麻烦”——

      产煤的地方,给人的印象总是黑乎乎的。除了脏,深井煤矿开采还带来了大片农田和农舍沉陷,对自然环境破坏严重,隐藏着复杂的补偿、搬迁和安置等矛盾;

      煤炭外运中,汽运带来扬尘污染,如果选择水路运输,包围着县城而过的淮河两岸,大大小小的码头、堆场和洗煤场,则会让整个凤台县笼罩在随时可能袭来的黑色粉末中;

      大片基本农田,每到夏秋两季,上面是中央秸秆禁烧的要求,下面是农民四处点火焚烧的压力,这让处于中间责任层的县环保局乃至县委县政府班子,不得不全员上阵地毯式巡逻灭火。

      盛辉眼里的这些“麻烦”,摆在凤台县领导班子桌面上,就是青山绿水与真金白银的衡量与取舍。

      从2002年到2012年的煤炭黄金十年,将凤台县送上安徽省GDP十强县位置,但也让它面临着纷繁复杂的环境治理沉疴。

      这样一个县要治污?它究竟是一道选择题,还是一道计算题?

      隐忧初现

      有一天,凤台县县长袁祖怀站在凤台国际饭店门口,正和一批客人介绍凤台,一阵大风刮来,夹杂着黑色煤粉的灰尘,落了满头满身,场面尴尬。

      这个画面和当时内心的崩溃感,袁祖怀至今难忘。

      从上世纪90年代起,凤台地下120亿吨煤炭,就像一个巨宝盆,吸引着人们向地层深处不断掘进,先后兴建了张集、顾桥、丁集等煤矿,最高峰时,年煤炭产量4000万吨。

      为了把这些煤炭运输出去,成本相对低廉的水路,成了不二选择。

      凤台国际饭店就坐落在淮河河畔。淮河两岸,不到百米的间隔,历年建起的小码头、小堆场里,黑色煤堆像连绵的小山一样,就算没有大风,一辆车子经过,卷起的黑色扬尘,也够人难受一阵子。

      住在淮河北岸的一位县政府公务员回忆,每天早晨,他认认真真打扫一遍屋子,等到了下班回家时,落满灰尘的地板,脚踩上去,就会留下清晰的印记。

      “是很脏,但靠煤‘吃’煤,大家都习惯了。”

      凤台县长期头顶全国深井采煤第一大县的名头。2008年煤炭价格最好的时候,凤台GDP总值130.7亿元,位居全省第4,与第1名的无为县相差不到30亿元。

      然而,2012年,袁祖怀上任凤台县县长这年,煤炭黄金十年宣告结束。凤台县当年的GDP总值为215.2亿元,掉落到全省第6名,与第1名的肥西县相差了201亿元。

      2013年、2014年,煤炭价格的颓势不减,凤台县的排名,两年再降3位。

      尽管凤台的GDP总量始终稳定保持在220亿元左右,但相对于其他县的快速发展,靠煤炭吃饭的凤台,像是被那挖空的地下黑洞紧紧攥住,难以动弹。

      在凤台人看来,几个大煤矿和电厂属于央企、省企,凤台从中得利不多,但所有的环境代价却要凤台承担。

      这样的感觉,在煤炭价格走低的几年,更显突出。

      过去一段时间,因为煤电基地建设的快速推进,一些煤炭企业在征地手续没有办理、塌陷区群众没有得到妥善安置和补偿的情况下,采取了先采后征、先塌陷后补偿的办法。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经济的发展,这让原本就充满争议的补偿方案愈发显得“不合时宜”,群众不满和社会矛盾日益累积。

      袁祖怀毫不讳言,“凤台的上访量不小,很头疼,也困扰着凤台县的发展。”

      “一煤独大”的格局,凤台县领导班子不是没有做过扭转的努力。然而,固有发展模式的惯性下,转变谈何容易。

      看着凤台县的经济构成表,县里不少领导的内心不止一次地自问,怎样才能走出环境困局?

      凤台县内在的环保矛盾还未解决,外部的环保压力却已层层袭来。

      禁烧窘境

      2013年1月,包括北京在内的中国东部持续近一个月的严重雾霾天气,激发的民间环保治理诉求,向各地政府管理者涌来。

      此后,在一次次的雾霾天中,整个社会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经济发展是为了什么?

      环境问题在倒逼发展方式的转变。大气治理,首当其冲。

      在凤台县环保局监测站总工程师徐中根的记忆中,从2012年开始,国家关于秸秆禁烧的执行,突然严格起来。“你在田头烧秸秆,咔嚓,头顶的卫星就给你拍到了,环保部全国通报,县里的压力可大了。”

      研究发现,在焚烧秸秆高发期出现的严重污染天气中,焚烧秸秆带来的污染物对雾霾的贡献率可能达到20%左右。因此,秸秆禁烧成为全国大气治理中,首先被重视起来的措施。而我国秸秆焚烧最严重的区域之一在淮河流域,特别是江苏北部,安徽北部,河南中、南部,山东南部,时间为每年6月。

      徐中根说的“咔嚓”拍照,是一种遥感监测技术。环保部每天通过卫星遥感,监测全国范围内秸秆焚烧火情,并实时发布全国火点统计。凤台县,恰恰就处于重点监测区域。

      从卫星遥感监测开始,凤台县被拍到过两次,袁祖怀心有余悸。“每天忙着四处巡查火点,可还是有堵不住的时候。”

      头上有“天眼”,凤台县的官员们忌惮着,但农田里的农民可不管这些。盛辉形容,秸秆焚烧厉害的时候,遮天盖日,刺鼻呛人。有时候,他在屋里开会,眼睛都能熏得流泪。要是秸秆是湿的,烧起来烟更大,县城里都能看到大片烟灰落下来。

      作为农业大县,凤台每年夏秋两季收割季,农民四处点火,全县干部日夜巡逻,那场面,盛辉形容,“疲于奔命”。

      徐中根记得,2014年,他包了3个镇共20多个村,光村干部值守点就设置了30多个。县里包保的干部,每天需要开车巡查一遍值守点,一是查看基层人员是否到位尽责,二是路上遇到火点也好及时扑灭。几乎整个6月,盛辉白天上班,到了傍晚六七点,吃过饭后就开着车到自己包保片区巡逻,回到家里经常要到夜里12点多。

      想起自己第一次灭火的情景,盛辉记忆犹新。那是2014年,县委刚开完会,盛辉就接到通知说,朱马店镇有人焚烧秸秆了。

      等盛辉赶到现场,火已经烧得很大,一浪一浪地,像是一条条火龙。他从附近老百姓家抄起扫帚,冲上去,迎着火头就打,用了个把小时,才终于灭掉了一条火线,可旁边还有火在着。

      “你在灭火,着急得要命,可老百姓都在围观,没人愿意帮忙。他们觉得还不如烧完了,这样明年地肥收成好,干部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环保治理的孤立感,萦绕在盛辉的心头。

      县环保局全部人马只有40多人。秸秆禁烧期,在环保部的监测压力下,整个凤台县的干部,几乎全员上阵巡查,袁祖怀也不例外。

      有一天,巡查跑了4个小时后,司机告诉袁祖怀,“今天巡查,车已经跑了300多公里了。”

      袁祖怀心里一惊,“凤台才多大,这不是办法啊!”

      环保紧箍咒

      从秸秆禁烧的疲惫开始,环保压力倒逼出来的主观治理意识,在凤台县领导班子中一点点积累。

      分水岭,从2015年1月1日开始。

      被称为“长出钢牙”的新环保法正式实施,对地方环境治理责任提出了全新的要求。

      为了让新环保法确立的新规得以实施,环保部启动了54项配套文件、规章制度的制定工作。“按日计罚”“查封、扣押”“限产停产”等新规实施细则一一出台,“行政追责”“行政拘留”等其他50项配套文件也陆续颁布。

      短短两年时间内,环保部约谈地方负责人、环保督查组开展地方巡查、法律赋予民间公益组织环境公益诉讼的权利……

      一道道环保紧箍咒,层层念到凤台县,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环保政治压力和法治压力。

      袁祖怀觉得这些压力来得挺好。

      不管是凤台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还是人民群众,如果对环保的认识尚有分歧,或者说盛辉曾经感觉到的那种孤立感依然存在,那么环境问题就很难解决。如今,有了“尚方宝剑”和自上而下的环保督查压力,凤台的环境治理关系,就有了强力理顺的机会。

      “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这是政治要求;新环保法的实施,这是法治要求。

      凤台县环保局的工作人员注意到,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对环保的要求开始强硬起来,领导们大会小会上说的话、布置的工作,很多都和环保有关了。

      凤台县环保局一位执法人员回忆,以前,执法队到县里一个工业开发区执法时,企业很快就找到县领导打来电话,“都是县里招商引资来的企业,以后别去了。”

      执法队队员心里窝火,谁都没拿环保当回事,不去就不去吧,惹那麻烦干什么。

      环保局监测站工程师徐中根以前是老师,后来考到环保局工作。开始那几年,他觉得工作很轻松,比当老师时每年有两个假期还惬意。现在,加班才是常态。与过去“不惹麻烦”的想法不同了,环保局的工作人员开始掂量,如果放任污染企业不管,以后被问责怎么办。

      “别看秸秆禁烧期累成那样,但这也只是环保工作的一部分。环保局的工作,大量集中在国企、省企,真正的难点也在这儿。”盛辉说。

      顾桥镇煤矿、电厂都有固体废物排放,煤矸石、粉煤灰随意处置,引发大量环保问题。

      2015年春耕插秧之前,环保局发现,顾桥镇一家大煤矿企业门口的永幸河快淤死了。这条1978年完工的人工水利灌溉渠,至今对凤台的农耕灌溉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盛辉赶到现场一看,不过10多米宽的永幸河道里,绵延上百米的黑色淤泥堆积。再不清理,春耕灌溉就要受到影响了。

      煤矸石是煤炭生产的固体废料,但里面还有一些煤,煤矿企业就会把这些煤洗出来。因为加工粗糙原始,含有大量固体煤灰的洗煤水就直接排进了永幸河。

      “企业都这么干,不用一个礼拜,永幸河就能堵死了。”盛辉记得,环保局施压负有主要排污责任的5家企业,筹集来500多万元用于清淤。即便如此,盛辉也一点不敢松懈。整整一个月,盛辉的上班地点改在了清淤点儿,天天盯着施工。

      “我不去,插秧前河道清不出来怎么办?县里要问我的责啊。”盛辉解释道,“再说,企业也需要通过环保局的工作方式,认清环保形势。”

      科学治理

      企业要守法,靠环保局几个人突击检查?

      袁祖怀觉得还不够。

      “你说企业污染了,要罚款也好,要停产也好,拿不出证据来,怎么执法?”袁祖怀说,水污染,有排放路径可以查;土壤污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有据可查;空气是流动的,大气污染找谁负责?

      一次偶然的机会,电信企业的工作人员告诉环保局工作人员,遍布全县的通信信号塔上,可以安装视频监控查看火点。这个办法,让凤台县的秸秆禁烧工作一下子摆脱窘境,从人海战术步入科技治理。

      这一变化,启发袁祖怀开始思考,环境治理本身就是一个产业,如果找到一种科技手段,既能为环保执法提供科学依据,又能发展成为凤台县的绿色经济,岂不是一举两得?

      很快,专注于煤矿井下大气监测治理的一家科技公司,成了凤台县大气治理的合作伙伴。

      2015年下半年,这家公司开始研发大气污染网格化管理方案,经过一年时间的研发,一种大气监测设备亮相凤台。

      白色的铁皮盒子里,包括温度、湿度、风速、PM2.5、PM10等24小时在线数据监测设备。设置在凤台县政府大楼里的监测中心,一块大屏幕上,从91个监测点传回的数据实时显示。工作人员可以随时调取任意一点的监测数据和历史数据,软件还可以对数据进行分析,对超标点报警显示。

      这套刚上线不到3个月的系统,已经投入近2000万元,它寄托了凤台县科学治理大气污染的雄心。按照规划,未来全县按照2公里×2公里划分的网格,每个点都会安装一台监测设备,采集的数据每周出一份分析报告,提供给环保局。

      现在,首批安装的91个监测装置,确保了每个乡镇都有一个。在煤矿、电厂、工地、堆场等污染敏感区域附近,监测装置布点更为密集。

      眼下,放下难啃的央企、省企不谈,就说凤台县政府内部,即便是拿到了监测诊断,下一步如何治理的部门责任划分问题,仍然需要摆到桌面去谈。

      3月底,就在记者到凤台采访前两天,徐中根就根据一个监测数据报警点,发现了一处新的扬尘污染源。

      这个监测点位于凤台一桥上。放眼望去,大桥两侧的淮河岸边,春天的树枝葱绿,油菜花田金灿灿的。徐中根开车从桥上来来回回地过,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难道是监测设备不准确,它错了?”他不死心,亲自到桥下走一趟,这才发现了一个没有硬化地面的新设停车场,大货车进进出出带起扬尘。他断定,这就是罪魁祸首了。

      污染原因找到了,就这个污染点来说,下一步会怎么治理?

      这个问题也难倒了环保局。

      “停车场的问题,归交通运输局还是城管局?要掐掉污染源,如果进行地面硬化,谁出钱?这些问题涉及不同部门职责,环保局解决不了。”徐中根说。

      现在,这个污染点的问题,由盛辉交到了分管县领导面前等待“裁决”。

      有了一套先进的大气诊断手段,找到了污染原因,问题涉及不同部门时,如何协调不同部门的利益,如何划分不同部门的职责,怎样杜绝部门间扯皮推诿不作为,又成了县委班子需要用机制建设一揽子解决的新问题。

      治理之难

      对管理者来说,科技也好,法律也罢,都是对环境治理的强力支撑,却并不是全部。环境治理的现代化,别说对凤台县,就是对整个中国,都是一门正在探索、不断改进的课题。

      凤台县的“十三五”规划中,一个重要目标是成为国家级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县。

      生态文明示范县,是2016年1月由环保部在原有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县基础上升级的一个评选。考核指标包括生态空间、生态经济、生态环境、生态生活、生态制度、生态文化等6大领域38项指标,涉及规划环评执行率、工业用地增加值、环境空气质量达标情况、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等方方面面。

      对凤台县来说,要达到这个目标,首先需要编制一个生态规划,搞清楚家底现状,制定改进措施。

      然而,就是这样一份生态规划,凤台县四处寻找,居然没有单位和部门能接。最终,县里找到安徽省里的一个研究团队,作为新课题在做。

      到了微观的环境治理上,过去粗放式发展遗留下的问题,现任凤台县委县政府必须用时间、金钱和法治来一一消化。

      从去年10月开始,凤台县组织了公安、海事、河道、环保等相关部门对凤台二桥周边先后开展了两次环境集中整治行动,清除煤砂等物料堆场44个。

      码头整治工作同时进行。县里的一份统计显示,他们曾开展多次联合集中执法行动,出动警力600余人次,参加行动人员2000余人次,动用大型机械近百台,运输车辆200余辆。

      依法办事,是整治清理的核心。营业期限到了的,不再审批;合法的码头,由于环保需要拆除的,该补偿就合理补偿。

      当然,现实的情况,远比治理原则更为复杂。

      按照规定,码头的审批权在海事局,岸上的堆场审批权在河道局。然而,海事局隶属于淮南市直接管理,凤台县无权对码头审批进行干预。“我们只能让河道局不再续批堆场了。没有堆场,码头合法也没法用了。”袁祖怀有点无奈。

      动人利益的事,是最难的事,但袁祖怀也坦然。“只要守住依法治理这条红线,干什么事都有法律依据,我们也就问心无愧了。”

      相比看得见的“黑”,更让凤台县头疼的是采矿之后的沉陷治理难题。

      离新集镇一家煤炭企业旁的堆场没多远的地方,一片开阔的湖面映入眼帘。几年前,这里还是良田,岸边布满裂痕坍塌的房子里,也还有村民居住。地下600米——相当于中国第一高楼上海中心大厦的高度,煤炭采空之后留下的“黑洞”,拉扯着地面向下沉陷。之后,雨水和地下水一点点将这“黑洞”填满,掩盖了一切,留下表面的平静。

      “县里正在做水面漂浮式光伏项目。”袁祖怀介绍说。

      在一份公开的报道中,凤台县一个1万亩的采煤沉陷区水面,规划建设300兆瓦水面漂浮式光伏电站,总投资预计30亿元,两年内建成。

      在凤台,共计11.4万亩沉陷区水面,显然不可能全部找到治理项目。整个淮南市,所有的沉陷区有100个西湖那么大,治理资金缺口可想而知。

      “上次来,那棵树还没淹呢,这次已经只剩那么点儿树尖儿还在水面上了。”车子走在沉陷区水面中不断被加高的碎石路上,袁祖怀努力从细节处寻找这片土地的变化,“你听到过从地底传来的沉陷声音吗?有村民向我形容过,很可怕的。”

      站在凤台县县长的角度去看,煤矿为凤台县带来的经济效益,在当下环保要求渐高的环境下,未必划算。

      按照税收分配体制计算,煤矿企业缴纳的税收,最终只有10%左右落到了凤台县口袋里,但环境破坏造成的一切损失,都要由当地来承受。对此,袁祖怀的观点是,煤矿肯定还是要开,但煤矿企业对环境的主体责任,应该像安全生产一样,被国家重视起来。“如果像抓安全生产一样抓煤炭企业的环境治理,还能这样肆意沉陷吗?”

      20多年前,袁祖怀看到一则报道中说,瑞士青年人最关心的问题是环境问题,他感到无法理解。多年后,望着凤台县模糊混沌的天际线,他终于开始理解。

    责任编辑:初晓慧


    环保 环保新闻 环保资讯 国内环保新闻

    上一篇:沪指跌0.11%黄金股以及环保股双双回调
    下一篇:中央环保督察组第十三批转办环境信访问题查处整改工作情况的公示

    您看了本文章后的感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