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两度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的李安的太太林惠嘉“贤妻”的名声在外,他透露太太非常酷,早年他因《喜宴》获金熊奖,打电话给太太报喜,太太却因为被吵醒而不爽。
李安与妻子
中新网3月4日报道,林惠嘉,台湾人,毕业于台北第一女子高中、台湾大学化学系,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微生物学博士,现任纽约医学院研究部教授,是著名华人导演李安的夫人。李安成名前曾赋闲长达6年之久,靠林惠嘉养家糊口,但她坚决反对李安另谋生路,鼓励他坚持电影梦想。
导演李安在刚落幕的第85届奥斯卡上,二度斩获最佳导演奖。与此殊荣一同盛传于网络的,还有李安在家当了6年“家庭煮夫”、全靠妻子帮扶的故事。林惠嘉因此也成了人所敬仰的“贤妻”。
其实,林惠嘉自己并不喜欢这个称号。作为理科系毕业的女生,她的个性更像是热播美剧《生活大爆炸》中谢耳朵的女友艾米,思维和言谈都很酷。对于李安在颁奖典礼上高呼的“我爱你”,林惠嘉的回应是“李安此举肉麻得‘无聊’”;当别人觉得作为李安的妻子,一定被巨大的幸福光环所照耀时,她仍是目不斜视地只做自己:“李安还不是导演的时候,我就是我;李安当导演以后,我还是林惠嘉。” 所以,她能够从容地命令李安:“不管你捧了多少个小金人,你还是那个李安;家不是片场,你该做的家务还得做。”这就是这位理科生泼给浪漫电影人的一盆冷水,看似无情,却透彻着生活的清爽和了了分明。
她——酷
“李安得了金熊奖报喜,林惠嘉被电话吵醒还很不爽。”
“酷”是李安形容太太林惠嘉的词。他在《十年一觉电影梦》中,回忆自己第一次以《喜宴》获得金熊奖时,想着太太支持她这么多年,如今电影获奖要赶紧给太太打电话报喜才对,于是就拨电话回家。当时是美国时间早上5点多,太太被电话吵醒很不爽,“我说:‘我们拿金熊奖了’,她说:‘喔’,我说,跟大陆电影一起拿的,她问:‘没有别国参加吗?’我说:‘有,有’,她就挂电话了。她就是这么酷,这么多年来,这些外在的东西对她好像没有一点影响。”
李安说太太是水瓶座的,“水瓶座的女人多是怪胎,对权威很反感,不能忍受。”
李安成名后,有一次和太太到纽约法拉盛的华人区去买菜。买完后,李安把菜装上车,林惠嘉到停车场对面的路边买西瓜。有位台湾来的太太对她说:“你真好命,你先生现在还有空陪你来买菜!”结果林惠嘉回答的是:“你有没有搞错啊,是我今天特别抽空陪他来买菜的。”面对这么“强势”的太太,李安却非常“受用”,“以前她的确很少陪我买菜,现在也一样。不过她管家有她的一套,儿子们服服帖帖,我也服服帖帖。”而就算李安现在已是国际大导演,林惠嘉仍然不忘“敲打”李安清醒一下:“不管你捧了多少个小金人,你还是那个李安;家不是片场,你该做的家务还得做。”
本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李安在领奖时对太太大呼“我爱你”。虽然开心,但在颁奖典礼后,和媒体谈起两人结婚30周年的事时,林惠嘉笑说:“他发神经病,我们都不记得的,不知道他怎么想起来。”至于获奖后怎么庆祝,林惠嘉说:“这有什么好庆祝的?以前获奖也没有什么庆祝,我们不搞这一套的。”
她——不爱俗套
“两人没时间筹备婚礼,搞得一团糟,但她没有一句怨言。”
林惠嘉先后就读再兴中学、北一女中、台湾大学,是伊利诺伊大学微生物学博士,现任纽约医学院研究部教授。在李安看来,太太是她家最杰出的孩子。
李安和太太林惠嘉是伊利诺伊大学校友,当时李安在伊利诺伊大学读戏剧导演专业,两人是在前去世界青少棒冠军赛为台湾荣工队当拉拉队加油时认识的。关于两人的相识,在网上有不同版本,不过,李安在《十年一觉电影梦》中,他对两人的相识的回忆是“1978年3月,我至香槟城伊大报到,不久就和一群留学生开车到芝加哥附近的盖瑞城去看青少棒冠军赛。那年荣工队获胜,我们同车比邻而坐,因而认识。”
1983年8月19日,李安和林惠嘉于相识五周年之际结婚,在纽约市政府公证,很多《喜宴》里的情景都是二人结婚实况的翻版。李安夸惠嘉是个不爱俗套的人,他在婚礼前两个礼拜还在忙着拍毕业作《分界线》,两人根本没有时间筹备婚礼,所以这个婚礼被搞得一团糟。对于这些,林惠嘉没有一句怨言,而让她不满的则是婚礼上的另一个小插曲。
原来,在结婚时,岳父和她二姐来,李安回忆说:“她二姐从圣荷西自家花园里摘了两朵巨大的新鲜玫瑰,还绑上松枝及别针,好让我们这对新人当胸花。没想到这个妹子一看这么大朵花,怒称:‘要我戴树啊’,当场发飙不肯戴,还是伴娘罗曼菲机灵,正当大家乱成一团时,她跑到楼下花店去找了一串秀气的小花,才平息了新娘子的怒火。”
她——养家
“纽约大学硕士毕业后李安曾在家中当了6年的‘家庭煮夫’,做饭、接送小孩……”
大导演李安的成功并非一帆风顺,纽约大学硕士学位毕业后他曾在家中当了6年的“家庭煮夫”。要是没有太太林惠嘉的支持,也没有现在的李安,感谢太太之余,李安也幽默地表示,这也是观众的运气,否则大家都看不到现在的李安了。
李安在《十年一觉电影梦》中讲到,他1985年毕业时,美国三大经纪公司之一的威廉·莫里斯的经纪人要与他签约,说他在美国极有发展。“当时太太林惠嘉还在伊利诺伊念博士,带着一岁不到的阿猫(长子李涵),学位还有半年就拿到,我想,孩子还小,太太学位还没拿到,也好,在美国再待一阵子陪陪他们也试试运气。”
1986年1月,林惠嘉毕业后找到工作,从伊利诺伊搬来纽约郊区同住。此后相当长的时间,太太工作养家,李安赋闲持家。李安回忆说,刚开始的半年,她真的很难过,都不想活了,不过后来她也想开了,家里只要过得去就好。有时,林惠嘉回家看到李安精神不振,就会提议全家出去吃个饭。李安说:“那时我们最奢侈的就是去吃肯德基,老大阿猫说:‘我们去吃老公公炸鸡’。”那时候,李安在家负责煮饭、接送小孩,分担家务,惠嘉也不太干涉他。“我们经济不宽裕,所以我也不愿意进城。我天天待在家里很无聊,有时间就看报纸练英文,也没什么进步。我这个人是有片拍就来劲,没片拍就萎靡,所以,惠嘉说我不拍片像个死人。如果看我从早到晚呆坐在那儿,她就会问,你到底在干什么?无聊的话找个事做,不一定是要赚钱的事。”
就这样,李安消耗了6年光阴,心碎无数,却一直怀着梦想。
而在李安得到第一笔奖金时,他高兴得立刻把奖金给了太太,让她去改善生活,买些自己喜欢的衣服和鞋子。没想到太太却把这笔钱借给了李安的弟弟。当时李安的弟弟李岗做生意赔了钱,正需要大笔资金渡难关,嫂子的决定仿佛雪中送炭,让李岗多年后仍然心怀感激。
她——独立
“她半夜自己开着快没汽油的车去医院生孩子,不让医生通知丈夫和亲友。”
李安说自己和太太是典型的互补性格。“我委婉柔和又心不在焉,不太懂得照顾自己和别人,太太性情刚直专注,独立聪明,和她所学的微生物科学理性中带细腻的性质很像。”
两人结婚后,李安在纽约剪辑毕业制作,林惠嘉则在伊利诺伊继续念书。1984年5月,李安还在等毕业作冲印出来,所以,大儿子阿猫诞生时,李安不在太太身边,他还在纽约。
“我还不知情地在纽约公园里玩棒球,丢飞盘,直到晚上回家,才知道太太已经生产。第二天赶忙搭飞机去伊利诺伊看妻儿,当我傻傻地冲进医院时,大家一见我来都高兴地鼓掌。原来头天半夜惠嘉做完实验后开车回家,感到羊水快破了,就自己开着快没汽油的车子来到医院。医生问她要不要通知丈夫,她说:‘不必’;问要不要通知友人,她也说:‘不必’。院方还以为她是弃妇。她的个性是很独立,自己能做的事就不麻烦人。本来我们说好,腹中胎儿的头部开始移位往下转时,大约是预产期的前一周,我回伊利诺伊来照顾她。结果她也没告诉我。后来,老二石头出生时早产,我就特别盯在一旁,她还是频频赶我走,‘杵在这儿干吗,你又不能帮忙,你又不能生!’孩子出生时,我去拉她的手,她还把我推开,让我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对于抚养两个孩子长大,林惠嘉表示,自己不认为这是在帮李家带孩子,“我是帮自己带孩子。我是独立的生命,有属于自己的灵魂事业。”
而这种独立,也体现在林惠嘉对自我的追求,她评价自己说:“我比较懒,但有羞耻心”。她懒得去花钱,懒得去计较生活中的琐事,懒得去顾及虚浮的名誉,但是她唯一不懒的则是她的事业。多年来,她一直埋头于实验室,从事生物学实验的研究。
在一次与大学生的交流中,林惠嘉说:“人生下来就是学习的,每天学到新的东西生活就有意义。希望同学们要有理想并执着追求,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并给自己明确定位,确立前行的目标,结合当代社会的发展努力付出,不要轻言放弃。”
她——“不废话”
“她在公开致辞中说:‘我只是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leave him alone)。’”
李安说太太对他最大的支持,就是她的“不废话”。李安笑说自己在家呆了五六年才想通自己“怀才不遇”这个问题,而太太一年就想通、明白现状了。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自己挣钱养家,“她没有要求我一定要出去上班,当然她赚的钱还不够用,因为研究员只是微薄的基本薪水,有时双方家里也会变相接济一下。”
李安说,开始拍片后,许多人都好奇他太太是个什么样的贤内助?有一次,北一女北美校友会因为她是“李太太”颁发杰出校友奖给她,她对“妻以夫贵”的事情很不以为然,在致辞时很不上道地一语点破:“我只是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leave him alone)。”
其实这正是李安最需要的,“她给了我时间与空间,让我去发挥,去创作,要不是碰到我太太,我可能没有机会追求我的电影生涯。”
结婚30年,李安和太太从未说过“你究竟看上我哪?”“你喜欢我哪?”这些问题。李安说:“这些问题,在林惠嘉看来都是废话,按照她的想法,如果她不看上我,怎么会和我结婚?都30年了她还和我在一起,你说她看上我哪了?”
李安透露,生活中两人也没有甜言蜜语,“那些甜言蜜语都放到电影里去了。“也难怪,在这次获奖后,李安高呼“我爱你”,让林惠嘉很不自在,觉得肉麻得无聊。
她——外冷心热
“她从科学的角度说:‘李安出生时,颈部遭到脐带缠绕,脑细胞大量损坏,所以他做事非常专注,也只能做两件事:拍电影跟煮菜。’”
《卧虎藏龙》在金马奖没获最佳导演,有记者问李安的感受。李安开玩笑说,“回家去等太太骂。”与李安的“委婉”相比,林惠嘉实在是有些“慓悍”。她从科学的角度说:“李安出生时,颈部遭到脐带缠绕,脑细胞大量损坏,所以他做事非常专注,也只能做两件事:拍电影跟煮菜。”
李安当初赋闲在家,看到妻子那么辛苦过意不去,就打算学电脑找工作,结果被林惠嘉发现了,呵斥他:“学电脑的那么多,又不差你李安一个!”她也曾“委婉”,劝告李安别因为生计忘了他心中的梦想——电影。
对于身为李安太太的感受,林惠嘉说:“老公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需要他的时候,永远不在。”所以,林惠嘉说自己早练就一身好武艺,学会独自抚养小孩,还能兼顾自己事业。
虽然嘴上“无情”,但林惠嘉却是典型的外冷心热,她自己受了那么多苦不抱怨,而对李安的辛苦却是时长挂念。她说尽管自己不懂电影,但知道拍电影真是一个极其艰辛的工作,“李安当初拍《卧虎藏龙》时,那场电影的拍摄从内景到外景以及晚上的剪辑,每一个过程、每一个步骤李安都要到场。一天24小时里,他的睡眠大约仅仅是两三个钟头。”
《卧虎藏龙》杀青的时候,李安由于昼夜操劳脚腱受伤,不得不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远在美国的林惠嘉得知消息后,连夜带着两个儿子和华人医生开出的中草药,飞往安徽黟县的拍摄地,她知道影片的后期制作是最关键的时刻,怕丈夫因病拖累进程。李安见到林惠嘉说:“天啊,太好了,见到你,我就知道有救了。”
她——“老大”
“她是家中规矩的建立者,家里凡事她说了算,只要是妻子的命令,李安绝对服从。李安常说自己成功的秘诀就是‘怕老婆’。”
林惠嘉说自己毕生的工作是当家里的三位艺术家——丈夫李安和两个孩子的精神导师、司机、管家婆、心灵港湾。他们的大儿子李涵是雕塑美学者,二儿子则是演员,曾出演票房很好的美国电影《宿醉2》。
林惠嘉是家中规矩的建立者,家里凡事她说了算,只要是妻子的命令,李安绝对服从。李安常说自己成功的秘诀就是“怕老婆”,只要李安和两个儿子在家,林惠嘉说三个男人都抢着跟她说话,有时自己也感到困惑,老公和孩子对她这么服帖,究竟是她真的懂得“经营”,还是他们本性太好了、能包容像她这样的太太和妈妈?
在李安看来,自己成名后给这位酷太太的精神带来了“负面影响”——“此前她工作忙,我依赖她,我出名后,现在她有时候要出来做‘李太太’,打搅了她的工作,所以她在精神上反而没有以前痛快。”
李太太常常要陪李安参加各种颁奖仪式,李安笑称因为自己在家里“地位很低”,所以,每次入围重大奖项,他都希望老婆儿子们可以一起走红地毯,借机让家人感受一下他这位“一家之主”的“威风”。而之前由于忙于自己的事业,林惠嘉并不理会李安的电影,她称为“他的事”。相比于李安的电影和厨艺,林惠嘉更为了解李安厨艺,她说李安做的虽然都是些家常小菜,不过“相当好吃”。
她——“抓狂”
“母亲曾劝她离婚,放下电话后,林惠嘉又谴责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的女人?’”
作为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林惠嘉成为不少人羡慕的对象。而林惠嘉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甚至在回忆往事时,做出“抓狂”的表情,以表示自己当初也受不了,以表示自己并不是伟大而完美的女人,两人也只是一对普通的平凡夫妻,过得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情。
李安筹备《推手》时,林惠嘉刚生老二,得了甲状腺功能亢进,脾气非常不好,身体以一周减10磅的速度消瘦。为了做放射性检查,还得先断奶,而在自己最苦最累的时候,林惠嘉也只能是接到丈夫李安的电话:“对不起,这次又没能帮到你。”
在最难熬的那段时光,林惠嘉说也曾有过绝望,曾打电话向妈妈诉苦。母亲劝他们离婚,放下电话后,林惠嘉又谴责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的女人?当时嫁给他时,就应该知道要面对这一切才对,于是迅速平复性情,还鼓励自己:‘我一直是这样崇尚正义的人,怎么可以以一个人的贫富来判定他的价值?他亦是个体生命,他值得同等的尊重’。”于是,继续任劳任怨,当起贤妻良母。
林惠嘉说她与李安的爱情,其实是“乏味”的。刚认识时,一次看到李安在做蛋糕,自己崇拜不已,“真了不起,居然会做蛋糕呢。”原来她不知道那种蛋糕只需要买回来进行一些简单的操作即可。不过这惊呼在李安听着很受用,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的爱慕。
他们——恩爱
“结婚时的大红被单珍藏了多年,成了《喜宴》的道具。不论他的事业处于低潮或高峰,两人的感情一直差不多。”
李安在《十年一觉电影梦》中说:“中国人造词很有意思,‘恩爱’,恩与爱是扯不开的。”
两人在美国结婚时,李安父母从台南赶来,坐在一张大红被单铺成的床前,接受李安和惠嘉的磕头跪拜。跪拜完,李安妈妈突然掉下眼泪拉着林惠嘉的手说:“惠嘉,我们李家对不起你,让你结婚结得这么寒碜,我们老远从台湾到美国一点用也没有。”林惠嘉说:“我不在意表面东西,只要两人感情好,这比什么都重要。”李安说,这一幕,后来成了电影《喜宴》里的情景,而那张红床单,收藏多年,在《喜宴》里也派上用场,成了赵文瑄和金素梅新婚夜的床单。此外,《喜宴》中大闹新郎新娘啃鸡脖子等戏码,也是两人结婚的情节。
尽管《喜宴》大获成功,但李安说:“一想起拍《喜宴》时,我给戏里的新娘挑礼服、化妆打扮,而我太太都没有经历过这些,我心里就有着罪恶感。”
《推手》、《喜宴》拍完后,李安有过大约两周的杀青忧郁期。而《饮食男女》杀青后,家庭的温暖则治疗了他的“杀青忧郁症”。李安回忆道:“赴台四个月拍摄《饮食男女》,是我第一次长期离家拍片。记得我提这口大皮箱走出家门时,大儿子阿猫趴在窗前目送我离去,他不解地直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心里面好难过,可是又不能不走。那四个月,阿猫有时不肯做功课。太太生气,曾有两星期不接我电话,加上拍片时遇到一堆烦心的事,又碰到要参加金马奖,我的心情十分郁闷。片子杀青后我直奔纽约,并嘱咐助理李良山帮我查询有没有夜班火车到华盛顿D.C.,因为妻儿正在D.C.姐姐家。我担心太太一人连开5小时的车回纽约太累,急着想去与家人团聚,后来又怕自己半夜到,太太还得半夜开车来接我,才打消夜奔D.C.的念头,盘算着第二天再去。当晚7点多飞抵纽约,没想到车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看见家里灯光通亮,原来是太太带着儿子已经在家等我回来了。家的温暖,治好了我的杀青忧郁症。家,也是我做‘收心操’的地方。”
李安说不论他的事业处于低潮或高峰,两人的感情一直差不多,相处上去没太大区别。“当我低潮时,太太比较主动,是我迁就她的行程;在我高峰时,有时她要迁就我的行程。我觉得,夫妻间相处如一切事体,不是一成不变的,都需要做适度调整,甚至以变化来保持不变,以前我在外面谦卑,回家一样谦卑;现在,我在外面比较神气活现,回家再谦卑,这很像是在做调整,以保持心态的不变。而每经历一次成功,我就又要做些调整。”